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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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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微风吹过这片尽是枯木的沙地上时,在一根枯树桩下,有个人手捧盏灯地靠在哪里熟睡。

    离这不远处有一位身穿盔甲戎装的将领,带领众多兵士正在紧张地搜寻。

    他突然发现靠在老树桩下的那个人,便飞快地跑上前来,“大哥!现在我可找到你了,这几天你都上哪里去了?嫂子在家伤心地等你呢!”

    吴寒听后一惊,睁开眼睛看见胖子正在站在自己身边。

    “兄弟!我现在没有什么事,好像是迷路累晕了,我们快走回戎山去吧!”吴寒手扶胖子站起来说。

    胖子冲身后军士挥了挥手,有人把马牵来,吴寒上去后,他们俩人在兵士们的簇拥下缓慢地向东北方向,戎山行来。

    “大哥,你这一走可是三天零半宿,家里尤其是花雨大嫂可想死你了。你说这事奇怪不?昨天在树集驿破堡楼里,存放的赫本尸身却突然活过来,而且她还带我们从埋她的沙坑里,很快地把镖毒解药找了回来!”胖子一见面,亲切得有许多话要说。

    吴寒只是点了点头,树集驿的破堡楼,他似乎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

    当大队人马在满是枯树桩的沙地上行进时,吴寒突然发现前方一棵高大的红柳树桩上,有一位女子吊在枯树枝上晃动。

    “停!”吴寒举手一挥,转头又问胖子:“兄弟!你看那位女子吊得实在是可怜,派人快去把她放下来掩埋吧!”他指向那里道。

    胖子顺吴寒手势看去,“大哥,树上就是挂个小花布包,没有见到什么人啊?”他唬得直咧嘴地说。

    “军中无戏言,岂可以随便开玩笑!”吴寒不高兴地皱眉道。

    胖子看了看周围的军士,对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人过去后,到枯树前把花布包摘了下来,惊喜地抱到吴寒近前:“大都统,这花布包里有个小不点!”

    见一个很小的男孩,有气无力地在军士手捧的布包里,瑟瑟地抖动。

    吴寒看了心中一热,把这个小生命接过来藏在怀里。他抬头向高大的红柳树桩看去,见本来就枯死光秃的树桩顶上,有几抹嫩绿的枝条正在迎风颤抖。

    他自己也十分地惊奇,明明见到一位女子吊在枯树枝上,为何会变成这么个不大点的小孩,也许是几天劳累眼花了吧!

    大队人马继续地向前行进,吴寒不解地问胖子:“这里离戎山很远吗?

    胖子骑在马上听了挠头又咧嘴地说:“大哥!你好像真是累迷糊了,戎山离这里很远,我们今晚还得在前方树集驿过夜,明天太阳落山前到家就不错了。”

    吴寒点点头,“那现在的戎山局势又如何?”

    胖子犹豫了一下说:“大哥,我听来回往返的探马急报,丘上树他们一伙人又带兵马折返回来,说讨伐我们守土失责之罪,看来这七宝珠一丢,准会坏我们的事!”他说完低下了头。

    吴寒默不做声地心里想:“沙湖擂其实就是个幌子,日月轮才是他们心中永远不死的念头。那这个“日月轮”又是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日影偏斜,已经过了中午。众军士们坐在一片沙棘背阴处,吃喝休息起来。

    吴寒从怀里轻轻地捧出那个小不点,见他在手中胡乱地来回撞。忙喊过胖子从军士手中找来奶囊,他自已先喝了一点,又嘴对嘴地喂起这个小孩来。见这个小孩蹬了蹬腿,喝下去后就来了精神,还不停地哭闹。

    胖子和众军士们新奇地围聚上来,看吴寒怀里哇哇哭叫的这小孩,都高兴地乐了。

    相反却把吴寒急得,来回地换手悠抱。

    “大哥!你这样来回换手地抱,把这个小孩鼻子给撞出血了吧?”胖子吃惊地大声叫道。

    吴寒低下头看去,可不是吗?见小不点口鼻上都是鲜血。

    他正在迷惑不解时,一个军士走上前来说道:“大都统的臂膀上是旧伤迸裂,这点小伤没有什么大碍!”说完给他包裹起来。

    胖子低点看到吴寒怀里的那个小孩还在吧嗒嘴地吮吸鲜血。就笑起来对他说:“大哥!一看你们俩就是有血海深仇,这不刚一见面就喝起你的血来!”他说完嘿嘿地一笑。

    吴寒十分爱怜地擦了擦小不点的嘴,“稀里糊涂地捡个儿子,看来今后得多打点江山才是!”

    众人听后又都笑了起来,嘻嘻哈哈中,收拾好东西又开始了上路。

    漠上燥热逐渐隐去,偶尔有歇许凉风吹来。放眼望去苍茫无尽的黄沙脊上,一队人马在缓缓地前行。

    吴寒正迷惑地看时,一骑探马从沙脊上飞奔来报:启禀吴大都统!您夫人驾到!

    顿时,上下两路人马相对开来,合并到一处。

    吴寒催马来到近前,他看见花雨面容惨淡清瘦,不觉得伸手从马上想去拥抱她时,俩人还没有抱到一处……

    “哇!”、“哇!”

    哭声响起。

    花雨迷惑地向吴寒看去。

    “我……我……”吴寒还真有些说不好这件事。

    “嫂子!我们赶紧回家去吃你的喜,这可是你们将来的大儿子啊!”胖子龇牙咧嘴地凑上前来说。

    吴寒趁机把小不点捧到花雨面前。花雨一见粉嫩的小孩,扑扑地乱动,很是喜爱,便包好放入自己的怀里。

    胖子围上来,又添枝加叶地白话了一翻小孩的来历。

    花雨听后微笑地说:“这个小不点,就叫柳生吧!”

    吴寒点头称道:“夫人所起名字甚是有理,可其父母何人?令人匪夷不解!”

    花雨奇怪地对吴寒说:“才别这几日,你说话现在是阴阳怪气得很,回家快去吃些药吧!”

    胖子和众军士们听了,都笑了起来。

    日影渐渐地向西边沉去,树集驿的半边土堡楼前,有十几座随军小帐篷整齐地摆放。

    熊熊的火堆旁,窜跳的火苗映红了围聚在一圈的人们,尤其是把半边土堡楼照得十分地苍桑凝重。

    “大哥!你吃块烤狼腿吧!这几天也不知为啥?沙狼们个个发傻,你一收拾就能弄到手。”胖子说。

    “可不是,大都统!那沙狼狡猾凶残得很,现在好像都被抽走了魂,个个和绵羊差不多少!”一位哨官也说道。

    吴寒只是点点头,他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

    花雨和赫本坐在一旁,互相来回地争抱起小柳生来。

    “吴先生!我好像梦见过您在什么地方救过我,就是糊涂地给忘掉了,回来后倒是把镖毒解药这事想了起来!”赫本眨眨碧蓝的眼晴说。

    吴寒真的对这事一点记忆都没有,只是这臂上的伤,感觉到有些不明不白。

    他只好安慰了下赫本。

    火苗扑闪扑闪地,逐渐暗了下来,黑乎乎像一张大嘴似的破堡楼前,十几座小帐篷都静静地融入夜色中。

    “哇”、“哇”

    夜晚小孩的啼哭声虽然不是很高,却最能撩动人们的,那根脆弱神精。

    吴寒为了不惊动胖子,悄悄地出了小帐,来到花雨和赫本的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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