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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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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忠武王祠》于谦

    匹马南来渡浙河,汴城宫阙远嵯峨。

    中兴诸将谁降敌,负国奸臣主议和。

    黄叶古祠寒雨积,清山荒冢白云多。

    如何一别朱仙镇,不见将军奏凯歌。

    公元1456年7月,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正下着漂泊大雨,有十几名蒙面黑衣人穿梭在小巷深处。他们按部就班,井然有序,一看就知道经过严格训练。

    在小巷的最深处,有一户人家,灯火通明,一家三口正在吃着晚饭。男的三十来岁,五官精致,一身青衣,干净利索;女的二十多岁,面貌秀丽,聪明贤惠;还有一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长的可爱秀气,正在吃着碗里的鸡块。

    “妈妈,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多菜?”

    “小宝,今天是七月初八,是爸爸的生日,也是你的生日呀!”

    “哦!”

    “孩子他娘,带孩子吃快点,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爸爸,为什么来不及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等一会让妈妈带你到姥姥家去玩!”

    “真的?那我要快点吃,我都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姥姥了,我好想她!”

    雨越下越大,开始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小宝吓得连吃饭都不敢了,躲到了妈妈的怀里。

    “好了,不吃了,小慧,你赶紧带上小宝,从后门出去,你妈在外面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他们就要来了!”

    “我不走,要走一块走!”

    “不是已经说好了吗?孩子还小,需要有人照顾。万一我死了,你要把孩子抚养长大,让他好好读书,不要再学武,舍身江湖。江湖险恶,还是做个读书人好!你们快走吧,再不走,等一会谁都走不掉!”

    “少辉!”小慧抱住了男子说道:“这辈子遇到了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你放心,我会把小宝抚养成人的!”话一说完,抱起小宝头也不回地从后门走了!

    “哎,小慧,我对不起你,这辈子不能跟你白头偕老,就让我们来生再做夫妻吧!”少辉自言自语地说道。话说完,只见他坐下来又开始吃起饭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还吃得不亦乐乎。

    十几个黑衣人来到了这栋小巷最深处的房子外面,像是终于找到了目标。其中一位说道:“老大,就是这,梁少辉那小子就住在这里。”

    “好,我们找了他五年,终于在这里找到了。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他活着离开!兄弟们,抄家伙,把房子围起来,不要让这小子又像上次一样逃走了!”

    “是。”十几名汉字一下就把这间不大的屋子围了起来。

    “梁少辉,你小子给我出来,你躲是躲不过的,帮主说了,死要见你的尸,活要见你的人!你别以为可以逃一辈子!要是这样,兄弟我都瞧不起你,你就是个胆小鬼!”其中一位说道。说话的这位应该就是刚才被叫作老大的那个人。

    “老大,跟他费什么话,干脆一把火把房子烧了。”有一位心急的黑衣人说道。

    “你懂个屁,烧死了,烧没了,你拿什么向帮主交代!”

    “是,是,是,还是老大聪明!”

    “老三,你去把门给我撬开!”

    “好嘞,你就瞧我的吧,撬门这玩意我是最拿手了!”

    “那当然,不知多少女孩的门都被你撬开了!”

    “哈哈哈——”这一伙黑衣人各个都大声地笑了起来,好像对于里面的人,他们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不一会儿功夫,门还真被一下子就撬开了,看来这位叫老三的还真有一手!

    门打开了,里面尽收眼底。梁少辉若无其事,翘起二郎腿,手里拿着一根鸡腿,嘴里哼起了小调,优哉游哉的样子。对于外面的黑衣人,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嘿嘿——,老大,你看,梁少辉这小子竟然还有心思唱歌,看他那样子,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就让他再得意一会儿,等一会就有他好受!”

    “对,等一会我要拨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混蛋,都被你吃光了,我怎么回去向帮主交代!都他妈的猪脑子,就知道吃!”

    “是是是,老大骂的对,不然你怎么做我们的老大呢!”

    老大来到了门口说道:“臭小子,赶紧滚出来吧,你家大爷来了!”

    “我家大爷早见阎罗王去了。”梁少辉回应到。

    “你小子过得挺神气啊,几年不见,还是那么横,一点都没变!”

    “你不也没变吗,还是那么的霸道,专横跋扈,我要是你的手下,恐怕早就受不了!”

    “你要是我的手下,恐怕我早就被你整死了!”

    “那是,谁不知道我梁少辉从来都不买别人的账呢!你王素安在我眼里什么狗屁都不是。”

    “是呀,我怎么能跟你比呢,你曾经可是我们的二当家,连帮主都要敬你三分。”

    “废话少说,我知道你们今天要来干什么,不就是要杀人灭口吗,你小子怎么还竟那么多废话!”说这话的时候,梁少辉还是连正眼都没有瞧王素安一眼。

    “怎么没见到嫂子呀,你逃走时,我记得嫂子当时好像怀孕了,现在小侄子都五岁了吧,怎么不见出来叫叔叔啊?”

    王素安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下已经把屋里屋外找了个遍,就是没有找到人。其实王素安早就知道屋里只有梁少辉一个人。他也明白他所谓的嫂子和侄子此时早就走远了。他心里在想:“这一次没能斩草除根,看来以后又要费一番周折了!”可是从他的脸上却看不出有一点失望的表情。

    “他们不想见你,是怕见了你之后,就要做噩梦了!”

    “哦,我有那么可怕吗?”

    “老大,你真的很可怕,有时我都很害怕!”

    “哈哈哈——”梁少辉大笑了几声,说道:“看到了吧,你的手下都经常做噩梦!”

    “是呀,要不别人怎么会送我外号‘恶狐’呢?”

    “你小子今天好不容易找上门来,不会就是来跟我聊天的吧?”

    “是呀,老朋友几年不见,也怪想念的,今天好不容易相见了,就是有说不完的话。”王素安一边嘴里说着话,一边却在做着手势,意思是说把梁少辉给我围起来。

    梁少辉虽说眼睛没有看他们,可是当他们一进屋,他就知道他们的意图。其实他早就给自己选择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你好像早已知道我今天会来?”

    “那当然,你的笨手下竟然把我们平时用的暗号做到我的家里来了!喏,你看,那不是吗?”

    跟着梁少辉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在门的底角还真可以看到一个“五角星”的图案。听说这就是他们“五星帮”的图案。

    王素安向他的手下们怒望了一下,本想说点什么,可是却又忍住了。可是虽是这么一望,他的手下就个个低下了头!回过头来,王素安又面带笑容地说道:“那你既然知道我要来,怎么不跑呢?”

    “跑?你们像幽魂一样的跟着我,四处找我,我又能跑到哪去?与其躲躲藏藏过日子,还不如就此来个了解!”

    “说的好,那你以前为什么要跑呢?”

    “那不是你嫂子怀孕了吗,我总得等你嫂子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他们安顿好吧?”

    “哦,看来你已经把他们安顿好了。”

    “那自然,不然我也不会坐在这跟你瞎扯蛋。”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兄弟无情了。”

    “你废话还真多,难怪帮主以前老说你。”

    “哦,他说我什么,可否说来听听?”

    “哈哈,你自己回去问他吧。动手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好,有气概,真不愧是我们‘五星帮’的二当家!兄弟们,动手!”王素安说完手一挥,其他的黑衣人就把梁少辉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摩拳擦掌,挥舞着手上的刀、剑,可是就是没人敢第一个攻击。

    王素安在他的手下围住梁少辉时,就已经慢慢地退到了门口,像是在跟他的弟兄们说他来把住出口,不让梁少辉跑了。其实他的手下都知道他那是怕死,在他们的面前,老大从来就没有冲在最前面过。只不过没有人敢说而已,谁叫他是帮主的儿子呢。

    “快上呀,一个个在那死站着干什么!”王素安说完就往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屁股上踹了一脚。

    被踹的人一个踉跄来到的梁少辉的身前,眼看着他手上的刀快要戳到梁少辉的时候,只见梁少辉一个干拔,就从凳子上跃了起来,足足有两丈高,算是躲过了这一击。但是当他想下来的时候,下面已经全是刀剑。只见他一个前空翻,翻到了那些黑衣人的背后,然后快速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向黑衣人的背后一剑切过去。这几个动作做的流畅快速,可谓一气呵成。他这一剑过去就已经有三个人被拦腰切断,他们的腿和手还在那动着,看上去好不恐怖!

    其他的黑衣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也吓坏了,腿在那哆嗦着,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只能眼瞪瞪地看着地上被分尸的弟兄。

    王素安也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心里虽说在打颤,可是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说道:“你小子几年不见,武功见长了呀,这一招‘断肠剑’使得更有火候了,真不愧是二当家的!”

    其实在来时,王素安的父亲也就是“五星帮”的帮主王瑞昌就已经跟他说过,不要小瞧梁少辉这小子,他之所以能够当上二把手,手上是有一定功底的,他这招“断肠剑”已经不知让多少人丧命于他的剑下。可是王素安万万没有想到,他的武功比以前已经长进了不少。这一次贸然前来,本以为可以把他拿住,回去好邀功坐上二把手的交椅,看来这次并非那么容易!但是他心里又想到:“既然来了,总不能就这样空手而回,不然还怎么在‘五星帮’立足!”

    自从梁少辉出走“五星帮”以后,二当家的这个位子就一直空着,王素安想坐这个位子已久,这一次带着自己的十几个亲信悄悄的来,就是想立功回去好名正言顺地坐上二当家的这把椅子。看到梁少辉使出了看家本领,他知道这块肉不好啃。可是就是不好啃,王素安也不会轻易把它吐出去。

    王素安对着其余的手下喊道:“上呀,谁要是抓住了梁少辉,我就让他作我帮的二当家!”其实是他自己想做,只不过他觉得,只要抓住了梁少辉,这个位子谁也抢不走,所以他才会这么说。

    可是他的手下不知道他们老大的鬼心思,以为自己老大说的是真的。这下他们个个来劲了,一窝蜂而上,刀剑齐发往梁少辉身上乱砍。梁少辉既然能当上“五星帮”的二当家,武功自然了得。他左闪右躲,脚上走着“凌波步法”,十几个黑衣人就是连他的衣衫都没能碰到。几十个回合下来,竟然没能把梁少辉的一片衣襟削下来。

    这十五个手下都是王素安从帮里千挑万选出来的。在帮里,他们可都是一把好手,都有不错的武艺。可是,如今三个手下被一剑毙命不说,剩下的十二位就是排成了“十二星阵”,也没能把梁少辉怎么样。这下王素安心急了,心也开始虚了。他可不想“偷鸡不成蚀把米”,人抓不到不说,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现在他就在算计着要是打不过怎么办。

    王素安为人生性狡猾,一直“鬼点子”比较多,在帮里是有名的“小诸葛”。只不过他的鬼点子从来没用来做正事,不是用来害人,就是用来对付自己的弟兄。而他又喜欢打着他父亲的名号四处“狐假虎威”,所以江湖上才会称他为“恶狐”,是一只既狡猾又恶毒的狐狸。

    这边十二个黑衣人与梁少辉已经打的不可开交,转眼功夫已经又有两个黑衣人倒在了血泊里。其他的十个黑衣人都杀红了眼,怎么说死的都是与自己相处多年的弟兄。他们从来不会放过杀害自己弟兄的凶手。于是,他们各个都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领。争斗中,只见火星四射,刀剑相碰的声音“钪钪——”直响。

    梁少辉自然也是杀红了眼,使出了自家全部本领来周旋。怎么说都是曾经在帮中的弟兄,他本想手下留情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要是被他们抓回去,那个可想而知的“帮规家法”,他就狠下心来大开杀戒,大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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