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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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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章,王素安和剩下的捕快此时打的不可开交。打斗中,又有两名捕快倒在了血泊里。刘成清觉得非动手不可了,因为他不想再牺牲更多的弟兄。于是,他大呼一声“我来也!”迅速地就加入了打斗中。

    王素安根本没有把捕快放在眼里,一直信心满满。可是,当刘成清加入后,他就感觉到不再那么顺畅了,反而渐渐落入下风。王素安对刘成清一点都不了解,吃亏就吃在轻敌和不了解敌情上。而刘成清则对王素安早已了如指掌。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那幸存的九命捕快见自己的头儿加入了战斗,士气大振。他们很快把局势扭转了过来。现在,王素安被打得只有招架的份,节节后退,眼看就要被逼到湖边,背水一战了。

    刘成清对王素安这种江湖败类、人民的公敌自然不会讲什么江湖道义,更不会手下留情,所以一上来就施展武当绝技,招招致命。刘成清的武艺本来就很好,可以说已超过王素安,所以王素安被攻得狼狈之极,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此时,王素安已经身中两刀两剑,血流不止。他本想施展暗器,用“搜神钉”来对付他们,可是刘成清他们根本不给他施展暗器的空隙。王素安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只要他一露破绽,刘成清就会抓住机会,可以说一点马虎大意都不敢了。平时神气得要命的王素安,这个时候就像是过街的老鼠了。王素安想到自己的五个手下都已身亡,再无救援,再战下去肯定不能轻易逃脱。他越想越害怕,越打越心里没底。但是他还不想就这么死去,他还要做“五星帮”二当家。可是,刘成清等人又岂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看来王素安今晚肯定难逃一死了。

    这个时候,王素安已经伤势严重,血流不止,被雨水一淋,血水从他的身上流到了地上,再汇聚着雨水流到了湖里。他已经被逼到了湖的边沿,只要一只脚踏空,一不小心,就会掉到湖里。刘成清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只见他手上一个虚招,脚下就是飞毛一脚,刚好踹在王素安的胸口。王素安“啊——”的一声飞了出去,“咚咙——”一声掉进了湖里,挣扎了一会儿,就沉到了湖里不见了。

    在另一边拦截的四名捕快,此时架着那名只剩一条胳膊且昏过去的黑衣人来到了刘成清这边,刚好看到王素安被踢下了水,于是,其中一位说道:“这下湖里的鱼可以饱餐一顿了!”

    刘成清看到他们回来,问道:“怎么样?”

    “杀死了一个,这个被削断了一条胳膊,流血过多昏过去了,我想留下这个活口,好供出一些消息!”

    “很好!不过这一次我们也没捡到什么便宜,死了四个弟兄。你们几个把敌人的尸体就地都埋了吧,然后把牺牲的弟兄的尸体抬回去,好好安葬,并安抚好他们的家人。”刘成清转过脸对剩下的几位捕快说道。

    “是!”剩下的十名捕快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就收拾尸体去了。

    收拾完战场后,刘成清等人趁着天还没有亮,冒着雷雨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第二天一大早,这个昨晚发生过激烈打斗的地方,已经被雨水洗了个干净,已经看不到一丝打斗的痕迹。大雨在天亮时就停了,天空中的乌云也已渐渐的散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白白的云层。看来,天气是要放晴了。

    在湖的中央,有一叶小舟,在水面上漂着。划船的是一位老丈,一身农装,满脸皱纹,年过六旬。只听他嘴里哼着小调,眼睛却盯着湖面,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当他停下小船,面带笑容说着什么的时候,就在船的不远处,有许多鱼头在水面窜动。原来他是来捕鱼的。由于雨停不久,鱼儿都喜欢浮出水面来呼吸新鲜空气。这位老丈此时捕鱼是再合适不过了。

    老丈从船上拿出渔网,很熟练地撒了出去,刚好把那些浮出水面,嘴里还冒着水泡的鱼群罩在了网里。鱼四处逃窜,但终究没能逃出渔网的范围。老丈开始慢慢地收网,一层一层地收,等到快看见网里的鱼时,他笑了,笑的那么开心。

    可是老丈明显感觉到这一网鱼比以往要重的多,像是拉不上来了。于是,他使出全身的力气,把网往上拉,就在网底完全要出水面的时候,看到网里原来多了一具男子的尸体。老丈吓得不轻,一个踉跄趴在船上,手上一松,“咕咚——”一声渔网重新掉入了水里。水花四溅,溅得很高,从空中掉下,一部分掉在了老丈的身上、脸上。老丈这时已经被吓住了,愣在那里,一脸惊吓,已经没有意识要去抹掉脸上快要流到嘴里的水珠。

    但老丈很快恢复了意识,脑子开始不停的转着。他在想,会不会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不然哪来的尸体?于是,他又鼓起了勇气,再次拿起了渔网开始往上拉。从他的手筋可以看出,他已经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当网底再次出了水面的时候,老丈这一次看清楚了,确实是一具男性的尸体。他没有再受到惊吓,而是使劲地往上拖,最后终于把尸体拖上了船。这个时候,老丈已经不再关注鱼有多少了,而是本能的凑向去看看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还活着。当他把手伸到此人的鼻翼下时,可以感觉到,此人还活着,还有呼吸,只不过很微弱。

    一种意识此时占据了老丈的头脑。只见他很熟练按着此人的胸部,然后有节奏地使劲往下按着,一下又一下,甚至还用嘴对嘴做着人工呼吸。老丈井然有序地做着这些动作。一盏茶功夫过去了,被拉起的人嘴里开始不断地冒水,还咳嗽了两声。

    当被救之人睁开双眼的时候,老丈说道:“小伙子,你终于活过来了!”

    被救之人转过脸,看到眼前的老丈,说道:“老人家,我还活着吗?”

    “小伙子,你福大命大,没有死!”

    被救之人坐了起来,看着周边的环境,像是想起了什么,然后“哈哈”笑着说道:“我还活着,看来老天不想灭我啊!哈哈——”

    老丈一开始被他的笑声怔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掉到湖里的?”

    “我叫张晓涛,喝醉酒不小心掉到湖里的!”被救之人眼睛乱转着说道。从他的眼睛可以看到,此人在说谎。

    不错,此人确实在说谎。他其实就是昨晚被刘成清踢下水的王素安,狡猾的他没有实话实说。他在老丈的面前故意隐瞒了自己的姓名和身份,以及掉到湖里的原因。

    “老人家,是你救了我?”

    “是呀,我在这捕鱼,没想到却把你给捞上来了,见你还有气,我猜肯定是喝了不少水,所以帮你把肚子里水倒出来了,没想到还真把你救活过来了!小伙子,你真是命大!”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请受在下一拜!”王素安说完就给老丈拜了下去。当然,王素安是出于本心和真诚的。因为他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肯定要感谢的。对王素安来说,活着就有希望,活着就有一切。

    其实这个时候,王素安还身负重伤,只不过被见还活着,一时高兴忘了疼了。当他意识过来时,伤口疼痛难耐,他“啊——”的一声倒在了船上。

    “你怎么了?”老丈快速地走向前来,扶着王素安说道,“啊,你受伤了,伤口还在流血,看样子伤的很重呢。你稍微在忍耐一下,我把你送上岸,然后带你去看郎中!”老丈话一说完,就架起了双桨开始使命地往湖的岸上划去。

    就这样,王素安算是命不该绝,死里逃生,又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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