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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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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变成蝴蝶飞走了, 补足比例可看。^3^  说完看向胤禛, 就见他点点头,可有可无的将辫子甩到身后, 漫不经心道:“再上一碗荠菜牛肉馄饨, 要清汤的, 我瞧着你爱吃。”

    卫有期点头, 她确实喜欢,前儿点了一次,硬是吃了两大碗。

    “你要用些什么?”卫有期歪头,她点了不少, 他什么也不说。

    还知道问问他, 也算是长进了, 胤禛满意道:“跟着你就成。”

    点好膳食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拿起书,卫有期知道,这时候她应该上前, 柔顺的替对方捏着膀子, 这才适宜。

    这么一想, 忍不住眯着眼笑:“胤禛, 今日摘花, 累的膀子酸痛, 您给捏捏可好?”

    说着瞟向他修长白皙的手指, 那骨节分明的大手, 捏肩肯定舒服。

    胤禛神色冷凝, 满含寒气的斜瞟她一眼,薄薄的唇一开一合,说的话不怎么动听:“做这点子事就累,真真娇气。”

    卫有期不满,唉声叹气的揉着自己的肩。

    转瞬间,肩膀上落下一双有力的大手,滚烫的手心烫着薄薄的春衫。

    揉肩的力度很适中,闭上眼睛享受这美妙的感觉,这般熟练的手法和姿势,不应该出现在一个阿哥身上。

    就算他是光头皇子。

    心中有一瞬间的心疼,转瞬就被抛在脑后,卫有期淡淡开口:“正红旗这一次立下功劳,也给你带来不少的实惠。”

    去年当今亲征噶尔丹,胤禛随从一道,掌着正红旗,虽然他没有亲自下场,可只要挂了名,就有功劳在。

    新赏下的两个格格,也是奖赏所在。

    胤禛提起亲征噶尔丹,心中就有些不是滋味,大哥与内大臣索额图领御营前锋营,何等紧要,而他却在外围,一点核心都触摸不到。

    他掌着正红旗,可随时会被收走,看来他要做些什么,让地位更加牢稳些。

    这么想着,下手就有些重,卫有期哎哟一声,回眸嗔他:“莫管是西瓜还是芝麻,都是多出来的不是。”

    正说着,就闻到一阵迷人的香味,诱人食欲大开,小德张麻利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子上,掀开盖子,可以清楚的看到一大片红艳艳。

    个头很大的龙虾,背部宽阔,一看就知道肉多弹滑。

    上面撒着蒜粒,葱碎,点缀其间,煞是好看。

    蒲公英青团带着一股清香,满满都是春天的味道。

    迫不及待的开动,顿时将胤禛忘在脑后。

    一闻二剥头,三取虾胃四蘸汁,最后,开吃!

    胤禛冷着俊脸,看向这自觉的福晋,一点都没把他当外人,不理不睬的自己吃个喷香。

    好歹自己也替她捏了半晌的肩,都白忙活了不成。

    又瞪了两眼,发现换不来关注,大长腿一迈,坐在了卫有期身边,眼疾手快的把她要下手的龙虾抢过来,慢条斯理的剥着。

    卫有期遗憾的望了一眼那肥美的龙虾,转手向青团进发。

    香甜软糯的口感,就像是把春天吃进口里,让她满足的眯起双眸。

    用过膳食,漱口的档口,胤禛淡淡的开口:“过几日爷要去遵化,祭祀皇玛嬷。”

    卫有期轻轻的唔了一声,抬眸轻笑:“要不要让绾绾跟着你?”

    绾绾是跟着他的老人了,初为孝懿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当孝懿皇后薨逝,也就转而跟着他。

    一贯在书房里伺候,东四所无论谁都要给几分薄面。

    卫有期猜度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定然不一般,让她跟去也好,凡事能照看的周到些。

    胤禛本来神色温和,听她这么一说,面色是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以她的洞察力,敏锐的发现他很不悦,周身的气氛变得冷凝起来。

    卫有期安抚的对他笑笑,胤禛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望。

    就听她温声道:“不若让青藤也跟上,免得绾绾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青藤比绾绾的存在感弱些,没那么招人眼,逢人提起来,十个总有九个夸,人会来事,笑的又甜,瞧着就觉得喜相,不知不觉拢了不少人的心,绾绾半点都没发现。

    还以为自己第一人的位置,坐的稳稳当当。

    绾绾如今是有些飘,瞧见福晋也只是不冷不热的行礼,瞧她那架势,但有些看不上乌拉那拉氏。

    听到她说这些,又明显走神,胤禛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一时之间,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刚开始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对方就生气了,难道是带的人不够多,还是她没有挑明的缘故。

    想了一下,转瞬就抛在脑后,她占了原主的身子,也愿意替她还一些因果。

    既然对方不领情,她又何必在意。

    这么想着,心中更是轻松非凡,哼着歌去看了收拾好的桃花瓣,上面晶莹的水珠子已经晾干了,约莫再过一两天就成。

    海棠领着,摘了许多的蔷薇花,打算做花露出来。

    早在摘花的时候,就嘱咐小德张去内务府领了蒸馏的工具,这会儿只等着动手。

    花露历史悠久,随之也形成极为完善的设备。

    “锡为小甑,……窍甑之傍,以泄汗液,以器贮之”,是最初的方式,如今只需要将花朵沁在山泉水中,盖上蒸馏器的盖子,在底下烧着小火,等待花液流到琉璃瓶中。

    相较于时人喜爱的玻璃瓶,她倒更喜欢琉璃些,比之玻璃,多了一份朦胧的璀璨。

    想了想,又捏爆一颗灵液,滴进去一滴。这些花露她打算自己留着吃用,自然要最好的。

    三斤蔷薇花就出来一两的花油,花露倒是挺多,掂了掂估摸着有半斤。

    将残败枯萎的花朵扔掉,又投入其他的进去,命海棠看着,就迫不及待的去了小厨房。

    她惦记两天了,腌制一些桃花瓣做点心吃,如今有了花油正好下手。

    一斤桃花三两糖的量,备了一个大的琉璃罐子,铺一层桃花,撒一层糖,最后滴入两滴花油,盖上盖子,明天就能作馅。

    忙活完之后,就回到了正厅,这东四所虽小,该忙的事情一点不少,大阿哥马上出宫,这礼也该备着了。

    再过几日是荣妃马佳氏的生辰,这礼也是少不得。

    再就是平日一些琐碎事,每日必要过眼,一刻不盯着都不成。

    想到这里,卫有期又想到了对方的嫁妆,翻了翻嫁妆册子,粗略看来倒是不错,都是很有历史厚重感的好物件。

    想来也是,原主母亲怎么说也是姓爱新觉罗的,是□□哈赤的玄孙女。

    仔细算来,她跟胤禛之间的关系,也颇为好玩。

    以这个推算,她跟胤禛有着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关系。

    自古表哥表妹套路深,而他们俩,还能扯上点表亲关系。

    若以另一角度,会更加的有意思。

    她的姨母,也就是她母亲爱新觉罗氏的姐姐,嫁给了董鄂·鄂硕,他的女儿非常厉害,进入顺治后宫以后,以飞一般的速度坐上后位,成为唯一一个因为封后而大赦天下的女子。

    生下孩子以后,更是让顺治帝当场宣称:“朕之第一子也。”

    这就是她的好姨母,以辈分论,是孝献皇后的继母,是胤禛的曾外祖母。

    好刺激。

    用银勺挖了一口杏仁酪,卫有期眯着眼,非常享受的坐在廊下,点点悬纱笼,趁得春光更好。

    胤禛擦着额上的汗珠子,感叹:“你倒是会享受,这天越发的热了。”

    卫有期不以为意:“明个就是清明节了,说不得一会儿就变天。”

    话音刚落的功夫,突然刮起了妖风,吹的人睁不开眼。

    胤禛赶紧上前护着她,扶着向室内走去,看她被吹的风中凌乱,又好笑又心疼。

    卫有期也有些凌乱,突如其来的大风让她无法招架,若是以前,捏一个定风波就成,如今她只能感叹,幸好有身边的男人,要不然就被吹飞了。

    正想着,突然被一个用力抱了起来,懵懵的回眸,欲语还休,望着对方白皙如玉的脸颊,轻抿的淡粉色樱唇,离得近,连那淡淡的绒毛都看得到。

    当高岭之花突然变得秀色可餐,搂着腰的胳膊是那么的坚实有力,紧挨的身子硬邦邦的,给人满分的安全感。

    “咕咚。”她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小两口静默以对,让德妃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耐烦道:“人不能送回去,没得显出小家子气来。”

    这个人不用说是谁,也都知道。

    两人躬身应是,卫有期笑吟吟道:“额娘快别生气了,爷也说了,不过是一个奴才,怎么处置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她这会儿饿着肚子,想来胤禛也未用膳,陪着吃饱喝足的老太太闲磕牙,她才没这功功夫。

    “噔噔噔”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道身形快速的冲了进来,又在离主位三步远的时候停下,一本正经的行礼:“给额娘请安,额娘万福金安。”

    说完又转身跟卫有期和胤禛请安,完了就笑嘻嘻的凑到德妃跟前,叽叽咕咕的说着话。

    德妃顿时笑了,拿着帕子温柔的替他擦着额上的汗,笑骂:“下雪的天,你热的满头大汗,可消停消停,别吹了风受寒。”

    转而又问:“早膳可用了?”

    见他点头,才又嘱咐他身后跟着的奴才:“仔细伺候着。”

    胤祯不愿意,憋着嘴抱怨:“我都八岁了,长大了,能别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吗?”

    母子亲热的情景格外温馨,卫有期视线追随着胤禛,就见他薄唇轻抿,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宽大的袖袍下,突然钻进来一只温软的小手,胤禛不动声色的握了握,心中暖和了许多,神色也缓和下来。

    卫有期这才满意,她的男人,应当顶天立地,意气风发,而不是为这点小事而落寞垂首。

    <br/>德妃转过脸,看到胤禛和卫有期并肩立着,两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周身萦绕着对她的抗拒,她还是看的出来。

    挥了挥手,德妃神色淡淡道:“你们回去吧。”

    胤祯挤眉弄眼的冲胤禛示意,做出你别生气的口型。

    卫有期瞧了好笑,丁点儿大的人,心眼子倒灵活。

    两人吹着风来,又迎着雪回去。

    卫有期肚子咕咕叫起来,见他望过来,觉得有些羞涩,露出的脖颈都晕染成浅粉色。

    看的胤禛心情大好,所有的不虞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得不到的就让他随风逝,人最重要的,就是怜取眼前人。

    宽大袍袖下的双手,一直紧紧握着没有放开。藕粉色夹袄绣着精致的缠枝杜若蘅芜,和靛青色的马蹄袖相依相偎。

    等回到屋里,热风一激,卫有期忍不住一个哆嗦,打起寒战来。

    胤禛瞧了心疼,埋怨道:“心眼子这般实在,额娘叫你,你找事情推掉,等吃饱喝足再去也不迟,她都又不能耐你何。”

    只是说话会不大好听。

    卫有期吐吐舌头,调皮道:“说有要紧事,自然要快些去。”

    接过海棠手中的姜汤,胤禛板着脸凶她:“快些用了,免得受寒。”

    苦着脸,卫有期老大不情愿,这姜汤纵然放不少精糖,可味道也太难喝了,又甜又辣。

    让人无法下咽。

    胤禛先把自己那份喝了,又诱哄道:“一口气喝了,没品出味就没了,快用了。”

    卫有期伸出自己细白的手指,指了指肉嘟嘟的脸颊,促狭心大起,哼道:“要亲亲才喝。”

    胤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还带着婴儿肥的脸颊白里透红,带着细细弱弱的绒毛。

    顾盼生辉的双眸灵动的望着他,恍然间仿似有丝丝水意。让他怜惜心大起,依言在上面印上一个轻吻,两人额头对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眸中的倒影。

    这种彼此是最亲近的人,这种感觉太过美妙,胤禛像是被蛊惑一般,轻轻的撷住那温软的唇。

    卫有期咽了咽口水,<br/>睁大双眼呆呆傻傻的望着他,对方身上充满了侵略的男性气息,让她不自禁的双腿发软。

    一双温热的大手附上来,遮住她的双眸,低沉而复有磁性的金石之声,在耳边响起,惹得老祖小心肝一阵酥酥麻麻。

    不知不觉的,一碗下肚,也不知道是对方怀抱炽热,还是姜汤见效,老祖觉得自己好点了。

    紧接着就被一双大手拍了:“乖。”

    个鬼。

    坐上膳桌,卫有期还有些忿忿不平,两人视线相接,就冷哼一声别过脸。

    生气呢,别惹我。

    胤禛慢条斯理的喝着粥,面上不显,心底却变得愉悦起来。

    等他走了,卫有期有一瞬间的孤寂,转瞬间又自嘲的笑了。

    当一个孤独已久的人,突然尝到了温暖可依的滋味,会想要紧紧的抓在手里,再也不放开。

    这般想着,老祖内心也涌出一丝愉悦,胤禛,比想象中的味道还要甜美,让人欲罢不能。

    坐在那里对了昨天的账,又见了管事,直忙了两个时辰,到午膳时候才算罢。

    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左右摇了摇,才觉得舒服了些。

    用开水冲了一杯桃花茶,凑到杯口处闻了闻,感觉到悠远绵长的桃花香味,才慢悠悠的品了一口。

    淡粉色的茶汤像是把春天喝在口里,美妙极了。

    朝着海棠示意,她顿时将手中的剪子放下,凑过来问:“主子有什么吩咐?”

    卫有期指着琉璃罐中的桃花道:“去库房拿二十个玻璃罐子来,盖子要带花样的。”

    海棠点头,和水仙一道去了,这都是贵重物件,遣小宫女去不放心。

    她们俩把福晋身旁围的滴水不漏,其他人没有出头的机会,这会子有事出去,剩下的几人对视一眼,想要出头又惧怕对方的势力。

    杜鹃犹豫了一瞬,还是没忍住,笑吟吟的凑上去,试探的说着:“前些日子,家妈妈来访,跟奴才说会子话,她原是在储秀宫伺候的。”

    卫有期心中一动,储秀宫现今住的是秀女,由着老嬷嬷们教导规矩,原她是不在意,只想着将胤禛调·教好了再吃用也不迟。

    可现今觉得,青果子也有他美味的地方在。

    因此喝了一口杯中茶,漫不经心道:“说说看,有什么新鲜事,也听来解解乏。”

    杜鹃忐忑不安的心,顿时安定了,伶俐的斜倚在脚踏上,柔柔的替她锤着腿,一边道:“说起来也是巧了,家妈妈伺候的,一个姓宋,一个姓李。”

    说着小心翼翼的觑着福晋面色,那平静无波的模样,让她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这才接着说下去,姓宋的,乃是主事之女,管着香烛,这位置瞧着不打眼,实则最是细水长流,不说主子们,就连她们,谁又能少的了不成。

    而宋氏能被挑上,自然也有她的道理,家妈妈言明,宋氏内秀。

    这个内秀最有意思,面上瞧着不大显,可那一身皮肉细嫩白皙,光滑的跟缎子似得,人也温柔小意,左右关系处的好。

    姓李的身份要高一些,是知府家的女儿,别的不说,她的皮相着实好,风流婉转,五官精致妩媚多姿,是个美人。

    卫有期听了,不置可否,杜鹃转眼又说起别的:“前面那位,昨夜里瞧得分明,使了小宫女往老太太那里去了一趟,还传信出去,不定憋着什么呢。”

    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今天早上的事,都是绾绾作出来的,也是她大意,想着不过是个凡人,能掀起多大的浪。

    转眼就被打脸了,虽然碍不着她什么,可到底饿了她一会儿。

    老祖表示有些记仇,既如此,卫有期冷笑:“唤她过来,告诉四阿哥一声,就说我看上她了,要她过来伺候。”

    小德张跑了一趟,先是让王玉柱和玉兰带着绾绾过去,自己亲自去找了苏培盛说。

    要是原先,想找苏培盛也是不容易的,可如今都人精似得,眼见福晋要起来了,再没有一个不上心的,不过表明来意,苏培盛就过来了。

    听他说了,苏培盛二话不说进去通报,对于他来说,绾绾没了是好事,只有她走了,他才能把前院中院一手抓。这中间代表的意义,截然不同。

    能上去一点,谁愿意不上不下的呆着。

    因此到了胤禛跟前,说出来的话,看似毫无偏颇,实则朝着福晋的方向倾斜。

    胤禛本就打算处置了她,因此可有可无道:“福晋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她既开口,就拨过去。”

    苏培盛得了令,心里美得跟什么似得,他盘算过了,前院的人情来往,都是太监走的,福晋不过掌掌眼,最后权利还是在他手中。

    再就是爷的私库,只要钥匙到了他这,这权利也就握在了手中。

    再就是他现有的,苏培盛咧嘴,美滋滋的笑了。

    让张起麟那小子去传话,他就回到四爷跟前伺候,只是接下来的话,让他笑容险些凝固在脸上。

    “私库钥匙交给福晋保管,前院的人情来往册子,也尽早跟福晋交接,让老人跟在福晋身边伺候,早些上手。”

    胤禛搁下手中的笔,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夫妻一体,计较太多反而失了人情味。

    苏培盛躬身,转而去忙活起来,这些事情要交接,涉及的人就比较多,许多管事太监、管事姑姑,都要仔细敲打过,才能出现在福晋面前。

    他算是明白了,爷如今愿意抬着福晋,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就要冲上去抬得高高的。

    冷肃的面孔上高深莫测,跟在卫有期跟前的温和截然不同。

    黑沉沉的眼眸盯着两个小太监,转而又拿起画笔来,漫不经心的让张起麟开始。

    张起麟躬身应是,他是苏培盛的徒弟,相较于对方的温和,要偏狠厉一些,小太监们也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