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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诡异的青烟

作者:七月守门人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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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诡异的青烟

    我叫王铮,今年二十八岁。

    年轻的时候,我当过兵、打过仗,现在退役回家,在清水塘经营着祖传的古董店。

    说起古董,那可不是吹的!我说它是唐初的,就绝对不会是隋末的。

    可以这样讲,咱还从来没看走眼过。

    这就象从我的枪口里射出去的子弹,从来都没有脱过靶。要不是这样,特种部队的战友也不会把咱叫做鹰眼了。

    这天外面下着雨,我一个人在店里。

    百无聊赖之际,我找了本有关古董的杂志随意地翻看着。别看咱是鉴宝的高手,可这些杂志上面偶尔也会有些好东西出现。咱做古董这一行的,信息可是最重要的。

    就在这时,店里的电话却响了起来。

    我见上面显示的是麦建国的号码,就大大咧咧得将它接了起来,“喂!老麦啊,这大下雨天的,你也不消停?难不成你又跑到荒山野岭的刨地去了?”

    “刨个屁地!盗墓那种勾当,咱可不干。”

    我听得出来,麦建国是吐着唾沫反驳的。他约莫能有四十六、七岁的年纪,为人有些呆板,性格却还温和。他最让人眼热的地方,就是他的好运气。

    打个比方吧!马路上有坨黄灿灿的东西,这要是别人看到就是一坨儿粑粑,而他看到就可能是块儿金子。

    按着这老小子的习惯,这么说就表示手上又有好货了。

    当然,我说麦建国盗墓的确是挤兑他。

    这老小子有钱,也很喜欢收藏古董。之前,他在我的店里就没少淘换好东西。

    时间久了,我俩也就混得熟了。

    后来,不知他从哪里打听到我当过兵,又发现我对古董拿捏得准,就更愿意跟我接近了。

    实际上,我有个秘密一直没跟外人说。

    除了古玩店的小老板之外,我还有个鲜为人知的身份,就是秦始皇陵护陵人大首领的后裔。

    掘骊山三百余里,以不亚于修建万里长城的气魄,修建的那座千古第一皇陵,世代由八大护陵家族负责守卫。

    如今这八大家族的后人却散落各处,而护陵人大首领的后裔也只剩下了我一个。

    这个身份曾经给我带来了许多困扰。

    小时候,别的同学写完作业看动画片时,我却要接受老老爸的“护陵教育”。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当老师让我说出自己的理想时,不谙世事的我一脸豪气地说:“我要挖秦始皇陵,把里面的东西全都上交给国家。谁爱守护皇陵谁去守,我不玩儿了!凭什么发一代人的钱,就让我们世代给这个封建余孽义务打工?”

    同学的哄笑声和老师诧异的眼神让我刻骨难忘。

    这件事的结局以我挨了一顿竹板炖肉而告终。可它却为我的童年留下了严重的阴影,让我抗拒这份责任的想法更加坚定。

    这个秘密深埋在我心里,就算很早以前就跟着我老爸的老掌柜席蒙也不知情。

    麦建国在电话里嘚吧嘚吧地说了一通后,果然告诉我,“兄弟,我前些时候从乡下收了一面镜子上来。单看这镜子的做工、花纹,那可就别致得很。你不过来帮我瞅瞅?”

    “镜子?玻璃的吧?”

    “我艹!你小子咋说话呢?琉璃的!这可是正宗的七彩琉璃。”麦建国忙不迭地反驳。别看我看不到他的脸,却能想象到他在电话那边一定是唾沫星子横飞的模样。

    “哎呀!老兄,你也知道玻璃镜子不是古董了?成,我这就到你那里去看看。”我拖着长腔应下了麦建国的话。我俩都这么熟了,当然得去帮他这个忙。

    再说了,古董行有古董行的规矩!

    就算关系再好,我跑这趟腿儿,他也要分些油水出来。不光如此,他拿出来的古董越值钱,我分到的油水也就越多。按着外行人的说法,这就叫古董鉴定费。

    对我而言,这可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我当然没有理由不去干。

    麦建国的家在清水塘中学的宿舍区里。

    据说,他曾是清水塘中学的教导主任,后来因为某些不便告人的原因从那里离职了。不过,他的老婆吕萍依然在清水塘中学教书。

    “嫂子好!”我一进门,就大声招呼。

    麦建国的老婆吕萍比他小很多,可是个大美人,这在整个清水塘都是出名的。别看清水塘地方不大,可是出美女啊!

    别的不说,就说非诚勿扰吧!

    这节目在全国收视率都很高,可到了清水塘就不行。为什么?看它真不如上街看美女啊。

    吕萍面带着笑容将我请到了客厅里面。

    我一进门,就感到麦建国的家里有股子诡异的味道,可一时又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老王,你来了!”

    虽然麦建国比我大了不少,可出于尊重,他依然喊我一个老字。只是,随着这话出口,我却听到一连串的咳嗽。

    我寻着声音,目光向着卧室那边看去。

    麦建国一边咳嗽着,一边从卧室里走出来,身上隐约萦绕着一层瘴气。看到它,我的眉头当时就微皱了起来。这东西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活人住的地方,它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坟冢。

    不过,有些话我不方便直接跟麦建国去讲的。

    这里毕竟是麦建国的家,我总不好说,兄弟、你在棺材里面睡得挺好的?

    “哈哈!老哥,你这气色、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咳咳,不瞒你说!我老娘前些时候病了,这可把我折腾得够呛。”麦建国说着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

    我冲着麦建国礼貌的一笑,便转身向沙发走去,在看到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瘴气后,我心里就存了几分提防。

    果不其然,就在我迈腿的瞬间,一股青烟从地上涌起,想要缠住我的脚。

    好在咱不光是护陵人之后,还是当过兵的人。

    我的双肩一晃,重心迅速转移到另一只脚上,正要被缠住的脚轻快地一提,就越过了青烟,一屁股坐进沙发里。

    只是,我的屁股还没坐稳,惊叫声就从茶几对面传来。

    我抬头一看,吕萍整个人正冲着茶几摔下来。

    这茶几是玻璃的,这要是摔正了,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我来不及多想,连忙纵身起来,赶在吕萍撞上茶几的前一刻,稳稳地把她托住了。

    “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莫名其妙摔倒,明明没东西啊?”吕萍一脸疑惑地看着地面,目光在自己的脚边上转了好几圈,不过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跟我不同,只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看不到那股作祟的诡异青烟。

    “你看你!真是越老越没用了。幸亏老王当过兵,要不你还不把人家撞出个好歹来?”麦建国少不了要指责上几句。

    “哈哈!老哥,这才到哪儿呢?嫂子不小心摔跤,做兄弟的扶一把还不应该?”我这么说着,自然而然的把手从吕萍的肩膀上挪开。

    我挪了挪脚,重新坐回沙发,目光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看这股诡异青烟的架势,似乎并不怎么欢迎我的到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轻微的振动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不动声色的拿眼角瞥去,正看到那股不死心的青烟绕着茶几上的水果刀转了几圈,就整个没入刀身内。

    “老王啊,真不好意思!刚才把你吓到了吧?你看,这大下雨天的,我还把你找来,让你帮我鉴宝。要是你在我这里再受了惊吓,那我可吃罪不起啊。”

    麦建国完全没注意到水果刀的异常,还拉着我说话。

    我不露声色地冲麦建国笑笑,右手从腿上微微抬起。

    水果刀透着青色,悄然无声地从茶几上立了起来,刀头还来回摆动了一下,似乎在调整方向。

    很快,刀子口就对准了坐在沙发上的我,没有片刻的停留,寒光一闪,“嗖”的一声,就冲着我的心脏位置径直刺了过来。

    不过我早有准备,伸出两个手指,“咔嚓”一下轻松地夹住了刀身。

    正在和我说话的麦建国看到水果刀突然跑到我的手上,脸上当即露出错愕的表情。

    “老哥,我的身手还不错吧?你放心,我不会受到惊吓的。你赶紧把宝贝拿出来吧?我在这里都等不及了。”我笑着拿着水果刀把玩了一下,随手将它扎到了一个苹果上。

    可令人尴尬得是,一股泛黄的液体却从苹果中流淌了出来。

    麦建国看到后,有些发窘:“天热,水果爱坏。老王,你等我一会,我这就去把古镜拿来给你看看。”

    我没去反诘麦建国的话,将水果刀放回到茶几上。

    只是那苹果上的黄水,怎么看怎么像是从尸体中流出来的尸液一样,甚至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臭味。

    看着麦建国走进卧室,我一边留意着水果刀的动静,一边努力地回忆着儿时学过的那些符咒的模样,伸手在茶几上画了起来。

    别看我这符画的不怎么美观,但这可我死去的老爸传授的护身之法。

    这件事说来有些惭愧!别看我是护陵人的大首领,可我父母过世得早,再加上儿时的叛逆,我虽然被强塞了不少理论知识,却从来没有实践过。就这护身的定魂符,还是当年因为一些事情经历,我才记在了脑袋里。

    不过还别说,这定魂符刚现出些雏形,躲在水果刀里的青烟立马消停了许多。

    “王铮兄弟,你抽烟吗?”就在这时,吕萍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问道,手上还拿着一个烟灰缸。

    我知道麦建国并没有抽烟的癖好,而吕萍也很厌恶别人在她的家里抽烟。

    现在她这样问,多半是在为方才的事情感到歉疚,这不,连烟灰缸都找出来了。咱毕竟是当兵出身,在军队里面待过的人,能有几个是不抽烟的?

    只是,我正在集中精神画着这不怎么熟悉的定魂符,怎好去回应她的问话?

    吕萍见过我没有回答,就误以为我默认了她的提议,拿着烟灰缸就走了过来。

    就在我分心的片刻,那股刚刚被压制住的青烟猛地从水果刀中飞蹿出来,一头撞在房梁上,随即就冲着吕萍直射过去。

    我觉察到烟气的异动,连忙冲着吕萍叫喊:“嫂子,小心!”

    我的反应虽快,可还是慢了一步。

    不等我的话音落地,青烟就径直撞到了烟灰缸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烟灰缸从吕萍手里滑落,裂成了数块,碎片从半空中掉落,锋利的边缘顿时划伤了吕萍的脚背。

    随着殷红的鲜血从吕萍脚背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我似乎觉得,房间里面又阴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