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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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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我房中醒来,似乎睡了很久了,又感觉在一瞬,似乎做了一个梦,还是关于小时候的梦,呵呵,真可笑,自己想想,要不是那一段时光,自己很有可能到现在都不明白,什么是恐惧,不过那是真的很可怕。算了,不想了,一切都过去了,唉……

    可是正在我遐想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打开了,飞进来的是小胖,看见我躺着,一把向我冲来。我斜靠在床头,伸手接住了小胖,小胖呢,也不避嫌,在我怀里直蹭。

    “殿下,殿下,你最近几天都没有去花海,小胖担心死了,好不容易向格瑞斯央求到机会,才被批准来这里的,小胖好想你呀~”说着说着,就快哭了。

    “好啦,我不是好好的吗,那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不去吗?”我有一丝紧张,毕竟这件事情关乎圣灵国,如果让别人知道,今后……

    “不知道,我问了,可是格瑞斯她不告诉我,还是翔天王子说你因为帮助汐修炼,不小心就晕了……”这解释,我给满分。不过,我也释然了。可是重点是“翔天哥哥,他们回来了!那暗影呢?”

    “他们都回来了,但是好像一个个的都是愁眉苦脸的。估计是任务失败了吧?”

    “任务失败?”我起身,小胖一直待在我的周围,转来转去,“不可能,也许是其他事情吧……”

    我去了洗浴室,小胖待在门外,忽然,我听到了推开门的声音,估计是哥哥,但心里还是有点忐忑,自己做了这么一件事,还未经允许又偷看了预言书,虽说这终究是我的,但是还没有到十六岁,是不是又犯忌啦?不会吧!望着镜前纠结的我,不如……

    “翔天哥哥或者是那个暗影哥哥,那个,那个,我在沐浴,有事的话,先找小胖,或者,或者,下午再商议?好啦好啦,拜拜啦,记得帮我把门关上哟~”好累,我坐在椅子上,等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我轻轻打开室门,低声问小胖,“小胖,小胖,危险人物走了吗?”

    “报告殿下!”小胖突然窜了出来把我一吓,“目标人物已走,只是不是你说的那几个人。”

    “什么!”我有些惊讶,但是赶紧出去,推开门,可是“嘭!”

    “好痛呀~”我摸摸头,可是那抹金光势不可挡的冲入眼眸,温柔的眼光但伴着嘲笑的神色,不会吧,我立刻给小胖一个你是叛徒的眼色,可是小胖装作什么事没发生一样,急急忙忙的向我说拜拜,就向花海飞去。

    “依儿,我现在可有大把时间来听你讲故事哟~”翔天一把把我拉回床边,将我重重的放在床沿上,我坐下后,他拿了一把椅子,就势坐在我面前。

    “嘿嘿,哥,你怎么会回来了?你不是和曦法叔叔去了大陆吗,怎么这么早?”我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你还笑!”我立刻闭了嘴,工工正正的坐好,可是不过三秒,就把持不住了。

    “哥哥~你看依儿不是没事吗~就算啦,好不好嘛~好不好嘛~”我拉起翔天的手,轻轻的晃着,不停地向他撒娇,软磨硬泡,终于,翔天投降了,可是对于这件事,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虽说已经封锁了所有消息,但还有人会伤害她。

    “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你明不明白如果失去了圣水之心,你很有可能只有几年的寿命了,你很有可能会活不过……”翔天越说越愤怒,但是看到我失落的眼光,还有眼角欲逝的泪。起身轻轻抱着我,“依儿,哥哥不想在失去你了,答应哥哥,以后不管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我似乎感受到哥哥紊乱的心跳,但是他宽大的胸怀,却像初升的太阳,温暖,让人舍不得放手,我轻轻点点头,紧紧抱住了他,哥哥的怀抱永远让人感到温暖和安全……

    翔天在格瑞斯身边了解到我用血珠来代替了圣水之心,就赶紧命令暗影和格瑞斯一起去了妖灵血山去采集抑血花,来抑制在每年的血月之时,我因血珠带来的撕心的疼痛。

    其实未成年的邪灵每年都有快要成年的邪灵,每年的血月就是他们成年的时候,这是他们将忍受比我成倍的痛苦,所以每次都有邪灵因此而丧命,然而抑血花可以缓解疼痛,因此每年都有很多邪灵来妖灵血山来采摘。为了暗影安全,所以让思瑞也一起跟着,彼此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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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客春苑中的冰岚花开了,要说有缘,还是命定,圣冰也就是圣水的妹妹也叫冰岚。而她也酷爱此花。

    素洁的蓝色花瓣,伴着银色花边,再加上颗颗素蕊,可人,正如同圣冰一样。

    客房中,汐正在发呆,可是嘴角的一丝笑容可见他很开心,但他自己也没有想过和依可以发展的这么快,不仅仅是时间,还是……突然,开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走进来的是他的父亲曦法。

    “汐!我的孩子,你还好吗?”他给予了父亲该有的问候,还有一个鼓励的拍肩,汐抬头看着他,恢复了原有的冷漠。

    “还好!”汐起身想要离开。可是被曦法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

    “汐,她是个好女孩,好好照顾她,时间不多了,不仅是你,还有她……”

    “什么!为什么?”汐走到曦法面前,这个这对他有不停严令的父亲面前,眼里满是疑惑,和自责……

    “汐,你爱她吗?还是说只是一种感觉,喜欢的感觉?如果是这样,那你今天就和我回去吧!”曦法拍拍他的肩,让他在一旁好好想想。

    而汐却愣在那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有一点是肯定的,不管是喜欢还是爱,他都会像丈夫一样守护在她身边,给她快乐。因为他对依儿的情感不仅仅如此,那是亲人的关怀,来自彼此的爱恋。

    “我,爱,依儿!不管如何!”汐盯着曦法的眼睛,攥紧了拳头,郑重的说出了这句话,这句掩埋在心底的话,不加沉淀,不加思考。

    “好!很好!汐,你长大了,等到那一天,我放心,你不会辜负依儿的,不会!”曦法露出了欣慰的神色,转身走了出去,但走到门口时,回头带着一丝遗憾,“汐!我的儿子,明天,就是我们回家的日子了,好好陪依儿吧!你要清楚,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次陪她了……”离开,没落的背影。

    “什么!那为什么我不能……”留下?不,这不可能,汐明白,自己来这里,就是为了自己将来能够像自己父亲一样承担掌管圣灵大陆上圣灵国的责任,而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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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儿:

    我们今晚在花海见一面好吗?

    汐

    “干什么呀?为什么要这么神秘?”我收到了汐的来信,通过留音石。可是自己还是有些小期待,还有桌上的白色玉佩,只差成型了。

    我赶紧起身,拿着这块玉佩走到了望溪桥边,我需要莲花,因为我要莲花的韵力。

    接近黄昏的花海,如同金色的麦浪,汹涌澎湃,也似乎悄悄酝酿着离别……

    “金色?不行,那和锦配,汐爱蓝色,取蓝色莲花,就像圣水之莲一样,不过哥哥也真是的,为什么就不能和大陆的人将留音石用灵力相连起来,这样不管怎样,就算有事,也好方便不是吗?说什么,这样是为了我的安全。要知道,我一样好好的。”我边吐苦水,一边寻找我认为最有韵味的蓝色莲花。但虽然我好像不喜欢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可是如果没有哥哥,我估计也不可能有今天了。

    “哈!就你了,蓝色莲花,来~”一手对着莲花使用灵力,让它飞到我的手中,醉人的沁蓝!真的很美,也配得上汐的王者身份。

    金色的黄昏光芒,静静洒在我紫蓝色的头发上,我将这两样放在一旁的大石头,自己摧动灵力,自己手臂上缠绕的丝带随风而舞,因失去了圣水灵力,所以我不能太过度,但是对于这些,还绰绰有余。

    玉佩和莲花因灵力而浮空中,附近的青叶,随着风由地而起,在我周围环绕,莲花分为瓣瓣蓝色花瓣,还有金色丝蕊。而玉佩再灵力的精心雕琢下,一幅完美的白色玉莲成型,若含苞待放,又如轻慢张狂,金色丝蕊被灵力编织为一条璎珞。丝丝缕缕,欲断不断。

    蓝色花瓣在灵力的酝酿下化为晶莹的蓝色灵液。我将它慢慢渗透到玉佩中,令它均匀的变为蓝色镶边,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最终再在上面撒上银粉,完型!

    它在空中原地转动,我伸手将它拿下,在落日的黄昏下,它是多么动人!多么让人心醉!但是我将随身的刀具拿出,将手指划破,让一滴血滴入玉佩中,化为蓝色灵力,印入。

    “这样,我就知道你哪天离开后的日子里,到底开心还是不开心了……呵呵……好累呀……”我趴在石头上将刀和玉佩收好,用绿叶包好手指。看着落日,渐渐沉睡……

    顿时感到丝丝凉意,蜷缩在冰冷的石头旁,但是不一会,就感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点点的将寒冷驱赶,虽在熟睡,但意识模糊中,知道那一定是汐,我紧紧抱住汐,将头倚在他的胸膛,一丝甜蜜的笑容,就像天空的星辰一样,静谧而又动人。

    而汐轻轻搂着我,抬头看着天,静静地享受这一刻,这来之不易的时刻。风起了,微风将我的发丝吹乱,汐伸手,将它理顺,手似有些颤抖,望着自己所爱的的人,一种不舍的感觉,像泄闸的洪水,汹涌的冲破了心里的堤岸。

    我轻起眼帘,看见汐坐在我的旁边,陪着我,“汐,你迟到了,以后不允许咯~”我倚在他的肩头,闭上眼,静静享受这时光。

    “噢?是吗?也许吧……”汐有些落寞,只是轻轻搂着我,看着远方。

    “汐,你怎么了?是不是圣水灵珠,他不认可你,还是说,你还没能适应?”我离开他的怀抱,双手支撑身体趴在他身边。睁着眼睛,想要他的答案。

    洗看着我,心里的不舍,涌上心头,似乎心要冲出胸膛,哽咽,眼角不停的泛着泪花,最终终于忍不住,上前将我紧紧的搂住,“依,对不起,我明天就要离开了……对不起……”

    我瞬间愣住如同石像般静止,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动,只有脉搏在轻微的搏动,我的眼睛呆滞了,离开?这么快?只是陪了几天而已,为什么要离开?就算我知道你要离开,已经做好了心里设防,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心痛?为什么?难道你就不能留下吗!

    留下?不……这不可能……

    “明天……明天就走了……好……好啊……那一路顺风……”我挣脱出他的怀抱,快速起身,转过身去,强忍着泪水,想要离开。可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双手搭在我的肩上,眼角的泪花闪烁,我尽全力挤出一个笑容,抬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泪,可是刚刚擦去,触碰到他冰冷的面颊,想起几天前的陪伴和快乐,我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冲涌出眼眶,不停的奔流,不停的……

    “汐,我……”汐将我拥入怀中,紧紧的搂住,怕失去,也怕再也见不到彼此……

    “依儿,我不想离开你,不想……”泪珠低落,独有的紫蓝色夜莲花在这月夜盛放,星辰都黯然失色。月夜都为它而奏歌。也为我们而奏起了离别的音乐,“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这里,不该……”

    “不,不,这不是……汐,如果真的是那样……你会忘了我吗……”我抬头看着汐,泪水从我眼角滑过,也从我的心滑过。

    “不会!永远都不会!我,汐,无论何时何地,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忘了我一生中最爱的依儿!”汐站在我面前郑重的起誓,欣慰而又有感伤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淌,我笑了,这是幸福的泪水,就算这一生很短,就算明天的我看不见阳光,那又如何!只要有我爱的人,他们能够快乐,这就足以!哪怕是用生命为代价,那又如何?只要他快乐……

    “汐,谢谢你……谢谢……”我上前给了他一个吻,离别的吻,虽短,但情却在……

    我用手擦干了泪水,用溪水洗净了脸,收拾收拾心情,而汐看着我,欣慰的笑了,自己明白,依也是不会忘了自己的……

    我走到望溪桥上,向天空望去,漆蓝色的黑夜,正是离别的最好时光,星辰的光芒洒向汐的蓝色发丝,殷殷闪光,风吹起,我伸手理了理我的头发,突然注意到手上的绿叶,忽然想起了,这个时候不给,怕没有机会了……

    但汐眉头一皱,把我刚想拿玉佩的手紧紧握住,带着不镇定的语气问我怎么了,我回给他一个笑容,“汐,没关系,只是哥哥让我带的装饰,想明天给我做个指环,不用担心……”汐,谢谢你的关心,可是,在最后时刻了,我只想让你快乐……

    “汐!”我将手抽回,将他双眼蒙住。

    “怎么了?”虽说很疑惑,但还是期待。

    我将玉佩轻轻放在汐的面前,月光折射在银色粉络上,蓝色的灵液,就算最美的星辰也黯然失色,金色的璎珞,随风而舞,如同一根根丝线,将我和汐的心紧紧缠绕。

    “汐,你可以睁开眼了……”汐将他冰蓝色的眸子睁开,在他沉静如水一般的瞳眸中,能清楚的看到玉佩的倒影。看到玉佩时,汐的心中有一处似乎抽动了一下,伸手接过,仔细的抚摸,生怕弄坏了。但记忆的枷锁仿佛被轻轻撬开,只要一击,就能冲破了……

    “真美,是你从聚宝室拿的?还是……”

    “我做的,怎么样?”期待的眼神,希望自己的爱人给予肯定的回答,可是,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一抹戏谑的笑容现在脸上,但不是爱溺。

    “那就……啧啧……”虽说是和我开玩笑,但还是仔细的将它收好。放在了贴心的位置。

    “什么?那你还还给我!”我向他心口伸出手,想要拿回,可是被他一把拉住,他俯身,轻轻俯在我耳边,“它很美,就像它的主人一样,令人心动……”

    我的脸瞬间变成了粉莲的底色一般,羞红,这世界顿时静谧的,能够听到我的心跳加速的声音。只望微风能够抚平我紊乱的心跳……

    “汐!你好坏!”我一把推开汐,转身走下望溪桥,快步走到湖水旁,回头,向汐回了一个甜蜜而羞涩的笑容,“汐!只要你再抓住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呀!反正迟早要告诉我的,不是吗!”汐快步走来,想要飞到我身边,但突然想起我不能飞,放弃了从空中作战,开启了地面搜索模式。

    我看见汐的一举一动,一股暖流直达我的心中,可是,也不能忘了自己在逃跑呀!“汐,快来呀!呵呵~”

    “别跑!呵呵~”

    我到了河流中央处,要转弯,因为这里有个隐藏的木头栈道,因花的浓密,和河流的深度,有很多年都不用了,不过结实程度还是够的,每年都有侍女和侍卫抽空来修理,所以我很放心的走了进去,汐跟在我的身后,也进来了。

    但是,为什么,没有扶手啦?往年的小道比这还宽呀,好不好?没事,放宽心,只要集中精神,就会过去的,况且,在每次灵力训练中,我的平衡感是最强的,不担心,不担心……

    “依,小心点……”汐在后面紧紧跟着我,我的一步一式无不牵动他的心,眉头紧蹙,怕我跌落。

    “放心,汐!就算掉下去,不是还有你吗!”我快步向前,单腿用力,架着风,飞了起来,虽然我没有了翅膀,但这些年我的轻功被哥哥逼得,可没有少练!

    “原来你会轻功!那可是人类的功夫。也对!你是圣女……等等我,依!”汐使用灵力,张开蓝色的灵翼,如王者般。宽慰的笑容,紧跟着我。

    “汐!你耍赖!”我虽嘴上说着,但这场追逐,让我的内心得到了放松,和汐待在一起,我很快乐,也让离别的痛苦减轻……而且灵翼的影响其实在几年前就想开了,和哥哥们的约定,也只是他们为了我的玩笑罢了……

    轻松的追逐,开心的笑语,难免会松懈,不用想,结果一定是汐赢了,但我很开心,真的!

    “依!我赢了!”待追上我后,我们坐在花朵中,晒着月光,并肩躺在花丛之上。

    “是!是!是!不过,你耍赖!”我转头,伸手顶了汐的头一下,可是,汐一把抓住,放在了他的胸膛,博而有力的心跳,让我感受到汐的存在,然而不舍的情绪乘着快车,又抵达心站……

    我慢慢挪到汐的身旁,头倚在他的肩上,手揽着他的胸膛,静静地听着风声,和他的心跳……

    汐将我轻轻揽住,闻着我发丝的清香,懂得我心中的一切,怕刚刚欢笑的一切,又将被泪水所掩,“依,你要遵守诺言,告诉我一个……”

    “秘密……呵……呵……”我收拾收拾心情,深呼吸,“汐,我说出来时,你不要惊讶哟~”我伸手点了下汐的额头,然而汐摆出一副你干什么我都不惊讶的表情,好吧,反正这才是汐……

    “好,先说出来看看。”

    “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办过的一个案子吗?”我抬头,起身单手撑地,发丝顺着手臂滑落到草地上,还有些搭在一旁的花朵上。汐转头,看着我,陷入思考……

    “案子?七岁?”汐也起身,坐在我的身旁,抬头看着月,那年……

    “你是谁?为什么会懂这么多?”

    “我是谁?告诉你你会杀了我吗……”

    ………………

    “你说的是琢隼的那个案子?是不是和锦一起……”汐转头看着我,看着我肯定的眼神,知道是对了。

    “是的,在你认为结案的那个晚上,是不是遇到过一个女孩……”

    …………

    —————————————————————————

    已近半夜,花海中的小精灵们早已在那座花瓣城堡中熟睡,当然,还有小胖。一对身影在月夜下若隐若现,显得神秘而又温馨……

    “在你结案的那个晚上,是不是遇到过一个女孩,而且对她的身份很怀疑?”我故作神秘的眯起了眼,汐看着我,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别告诉我,那个人是你……”

    “说对了!”我拉住汐的手臂,头倚在他的肩上,静静地看着月。

    “真的?还好那是我没一掌打死你,要不然……”汐低头看着我,紫蓝色的发丝随着风擦过他的手臂,时不时的掩着我右肩上的蓝色水纹。

    “你就要后悔一辈子!”我抬头,刚好与他清澈的眼眸对视,温柔与不舍,都被揉碎在他的眼眸中,望着他的脸,不舍的情绪再次袭来,我赶紧扭过头去,强忍着泪水,不让它流下来。

    汐有些诧异,但明白我的心思,装出不在乎,“那也不一定,凭我的姿色和能力,说不定,没遇上你,我现在肯定是左拥右抱!”

    “你找死!”我听了一把拳头打在了他的额头上,但很轻,意思一下。“我告诉你,如果你敢把玉佩送人,我做了鬼魂也不放过你!哼╯^╰!”

    我一把推开了汐,起身,想要离开。

    迎着月光,汐从身后抱住了我,双手轻揽着我的腰,冰蓝色的发丝滑过我的脸颊,在我耳边轻语“依,我爱你,永远!”

    一句话触动了我的心弦,轻轻拨动,荡起了涟漪,我轻柔的握住汐的手臂,泪水再也忍不住了,一滴滴的滴落在他的手臂上,清凉,而又心痛,“汐,我……”

    我在他的怀抱中,转过身,对着他的眼睛,在月光的映衬下,他是如此的神圣,如此的柔情……我低下眼帘,汐却轻轻抬起我的头,眩晕,而又美好,无法自拔,轻轻印在双方的唇上,甜蜜却又苦涩,月光为我们伴舞,风声为我们伴乐,溪水清流,莲花起舞,一滴泪,悄然……滑过……

    这最后一夜,再见了,汐……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圣境,小鸟们如往常般,悠悠雀鸣。昨晚,是汐将熟睡的我带回,也轻拭了我眼角的泪。起床的我,望向窗外,至少,最后一夜,我们是快乐的……

    “殿下!你醒啦!”枇夏走了进来,自从格瑞斯姐姐离开后,就由她来管我的起居。

    “枇夏,汐殿下,他们应该走了吧……”一丝失落之色跃在脸上,眼角又湿润了。低头哀叹……

    “还未,在收拾……噢!对了,昨夜汐殿下让我转交给您……”她从外室将它拿给了我,是用漆木盒子装着的,上面居然绘着红莲,“呵呵……真美……”

    我轻轻打开了盒子,里面塞满了乳白色的棉花,上面静躺着一只玉笛,却又是透明的,这种玉,恐怕只有圣水城独有了,透明的玉身,滑腻的手感,温润,尾部挂着一串蓝色璎珞,冰蓝色,就像他的眼睛一样,我轻轻抚摸着玉笛,嘴角一抹幸福的笑容。拿着这支玉笛,我快步走出门外,让枇夏独自留在那里纳闷。

    我并未去门口,而是去了城门的城墙上,白色的城墙上绘着金龙,我穿着白衣,不易察觉。我走到汐的上方,只见小家伙,正依依不舍的道别,紧紧拉着汐的衣服,死都不让他走,还是汐好言相劝,让他不舍的和侍卫离开,否则,在呆在这里,他就真的走不了了,我望着这对“父子”,一种幸福感涌上心头。

    “汐!一路保重……”

    汐回头望了望,失落的回了头,“汐!我们该走了……”曦法待在马车中,伸出窗外,向汐嘱咐道。

    “知道了……”汐上了马车,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哀叹了一声,走进了车中……“依,你还是……算了,再见了,我的爱人……”

    我看着他进入车中,出神的拿起了玉笛,轻放在嘴边,哀伤的乐调,离别的赞歌,一并送给你,汐,愿你一路平安。愿你,在大陆能够重新拥有美满的家庭,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能代我照顾你……

    笛声悠悠传遍圣境,这是它独有的。而汐听到笛声时,欣慰的笑了,伸手拉开了车上的窗帘,向城墙之上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墙上,为自己送行……“依儿……再见了……保重……”

    汐,你也保重,哀伤的笛声夹杂着泪水,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天际……

    翔天在一旁看着我,想起了前世的我,心中不免惆怅,导致今天的局面,自己的责任……唉……耳边的音乐声直达心口,那悲痛的声响起了共鸣,心痛,泪水涌出眼眶,失神的用手指拭去,“依儿……对不起,请原谅我不能让你……”

    圣境回响着笛声,悲怆,百花闭合,低头,似有泪流落,侍女停下手中的工作,想起了自己的亲人和爱人,泪水滑过,值守圣境的侍卫,担任重职的神将,无不感伤。瞧啊……望溪桥下的莲花怎么都闭合了?难道和我一样,也不想他离开吗……

    望溪桥,望溪桥……望君能够回来……

    清脆的马车声,逐渐远去,一种情感也随风而逝……

    汐,有缘再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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